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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月20日 星期六

雪国&列车

地铁到了肯尼迪站,我想在手机上多看两眼书,几乎成为车厢里的最后一个,一位年轻的非裔小伙子走到我跟前,笑盈盈地提醒:Sir, this is the last stop。我如沐春风,答谢他后下了车。

Go-train车站最远处的候车厅,有几个人在吞云吐雾,很可能是在吸大麻,有个人赶紧打灭罪电话报警,料必这次害虫们难逃法网。

Go-train上一位亚裔姑娘站在门口,厕所门开了,尽管离她有点距离,她走过去关了门。我感到有些惭愧,如果是我,可能不会那样做,总觉得公共场合的厕所门把手千人摸万人捏,十分肮脏——虽然Go-train上的厕所特别干净。

暮色里,多大教育学院门前有个南欧肤色的小伙子,推车上的水果倒翻在地,两个路过的姑娘赶紧蹲下,帮忙他捡。

地铁中间,有个白种邋遢女人,上车后以恶毒言语欺侮身旁戴头巾的非洲少妇,少妇一再忍让,周围人援以公正的唇枪舌剑;毒舌妇不罢休,肆无忌惮、变本加厉动起手脚;臭名远扬的TTC员工听到警报后来到,无动于衷,坐山观虎欺羊;看不下去的一黑一白年轻女子挺身而出,拳脚交加,将恶毒妇赶下了车。据说恶毒妇可能喝酒抽麻太嗨了。麻醉的人作恶,是可怜还是可恶?

坐在地铁里看《兄弟》,发现了余华文风的诸多问题,有空再谈。前面的姑娘捧着一本千把页的书,封面是Song of Ice and Fire;左边印度裔模样的男子看着发黄的古典忘乎所以;右边一位中年女人翻看着一个布满笔记、边角翻卷的经文小册子,神情庄重虔诚;侧面一个青年猛烈捣鼓着手机上的游戏、如痴如醉;斜对面一个墨西哥面色、脸如火山表面的大叔鼾声如雷,惊走了窗外树上的一只冠蓝鸦。

列车和路上的人总是形形色色、鱼龙混杂。带着田野调查的心态来看,也有意思的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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